不要回头

如果爱不能宣之于口,那么恐惧也不必
用力过猛小能手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智商低是真的要命

【Smides】courage

深更半夜脑子都糊了我为什么不去睡觉,干嘛不在清醒的时候来写。

总之清醒的时候再改吧。设定Dorothy是好朋友不是恋人,对片中场景有修改,如果有严重OOC请大力敲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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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那个一脸忧愁苦逼的玉米秆子说“求我”的时候,Smitty当然不是认真想听对方求他。他是想打架。

但Desmond显然是认真的。

认真到Smitty竟然一时不知所措地就被带了节奏。

他很生气,因为一般都是史哥带别人节奏,管他什么节奏一拳上去再说。

被Desmond这个软钉子梗这一下,Smitty憋屈得不行不行的,最憋屈的是他还不得不承认这个玉米秆儿确实不是个软蛋。明明没有人支持,他也敢坚持他的选择,敢在军队这种地方抵抗同侪压力甚至上级压力,他居然还敢半夜被下了黑手之后还包庇打他的人。Smitty试着说服自己这是因为Desmond一个违反军纪的人没有立场去指责其他人违反军纪。

这人那么在乎他的信念,却毫不在乎照着Smitty的要求求他。威胁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吗,我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吗,Smitty远远盯着Desmond在厨房削土豆的身影,咬着牙恨恨地想。

2.

Smitty这样的人在军队很容易积聚起号召力,他不欺负Desmond了,很快就没人找他麻烦了。他们只是和他疏远,不过这对已经开始接受军医训练忙得整天连轴转的Desmond来说并无什么影响,反正他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们。

日常训练军医还是要参加的,Smitty还是有很多机会见到那个上窜下跳跑得比他还快的玉米秆子。他不承认自己对那个明明看起来比自己细瘦一圈却如此坚韧的家伙有了一点敬畏似的感情,只是看着玉米秆子那么拼命地完成所有训练,他就觉得如果在炮火中将生命交托在这样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中,那好像也挺让人安心的。

温暖的手……

那只是某天路过水泵看见Desmond把刚清洗好的一大盆玻璃器皿往营房抬时自己过去帮他抬一个不小心所接触到的意外,是担心那瘦瘦的家伙把玻璃打碎而已,嗯,就是这样。

3.

在战壕也跟在营房的睡相一样。Smitty看着一半笼罩在阴影里的Desmond的脸想着,突然发现那张平静的睡颜开始扭曲挣扎,在自己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叫醒他之前,Desmond自己醒过来了。

他撑起一半身子靠在壕沟壁上嘶哑地喘气。

“怎么了?”Smitty盯着Desmond,心知他多半是做噩梦了。

“噩梦,”Desmond转过头,“梦到被日本人捅穿了。”

Smitty看着Desmond唇角微微的笑意,在月光中似乎也在发光。

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

Smitty突然发现Desmond不是真的缺根弦。他明明就很害怕,白天在战场上东奔西跑地拖伤员时也是,安慰别人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只是害怕的时候还能坚持做他要做的事而已,他只是没有被害怕压倒而已。

“再睡会儿吧。”Smitty在心里数着Desmond渐渐平复的呼吸,“如果日本人真的来了,我会叫醒你。”

Desmond感激地笑了笑,真的头一歪又睡着了。

他大概真的很累了。勇敢不能使人免于疲惫,Smitty想着,慢慢地伸出手,把Desmond垂在身侧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

还是自己的手比较暖。

4.

被子弹当胸穿过的痛苦是再怎么想像也很难真的准备好承受的。Smitty咬牙切齿地想,谁他妈该承受这玩意儿。

很快他就没有余力去想什么了。Desmond扑到他身边,似乎他整个逐渐模糊的视野里聚焦都聚在这玉米秆儿身上了。他听到Desmond软软的声音正在急促地说着什么,这提醒了他该抓住这个也许是最后的说话机会。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Smitty都不太听得清Desmond在说什么了,但自己说的话还能听清楚。他想他这也算是有了承认自己的恐惧的勇气,自从在孤儿院里学会靠拳头硬说话之后,这好像是第一次。

也许是最后一次了。Smitty努力想要分辨Desmond到底回答了些什么,玉米秆儿一定会好好听人说话并好好回答的,他知道,但他拿不准Desmond知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其实Smitty自己也不太清楚。并不是觉得世界或生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如果Desmond知道他这样想,一定要说教一番——也许是害怕要离开这个可以让自己坦然承认恐惧的人了。我能挺住吗?我能不被恐惧压倒吗?Smitty乱七八糟地想着,如果有你,如果有你,我就能。

他尽量聚焦起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去看拖拽着自己的Desmond的背影,颤抖但仍然挺拔的细瘦的背影。别为我念悼词,如果我还有机会听你对我说点别的。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已经被黑暗淹没了。

5.

Smitty在临时医疗帐篷中睁开眼。

他环顾四周,显然这么又血又泥泞的地方不是天堂,而地狱也不会有这么多神色匆忙的医护人员。帐篷里吵吵闹闹的,一时好像没人注意到他坐起来了。

接着他就看到躺在担架上被抬进帐篷的Desmond。一条腿在流血,但明显活着,意识清醒。担架经过他的床边时,Desmond甚至注意到了Smitty的注视,向他笑了一下。

还是笑着,无论如何都在笑着。Smitty看着担架匆匆远去,闭上眼睛清醒了一会儿,决定在医生来看他并向他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要去找那个玉米秆儿,去做一点他的勇气呼唤他去做的事。

是害怕但还是要挺住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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