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头

【警察和我】日落日升-上

二编：几年没写文手生得见不得人了。但是“十年了一条有用消息没有”我真想不通，卧底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活，如果一直没成果早该改变策略了，为什么要搞十年，不给自己整明白我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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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回归警署后刘波就开始接受漫长的心理治疗。

是真的很漫长，至少在刘波的意识里是。他仰躺在诊疗椅上瞪着特意没安大灯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地想着干卧底要受的罪确实多啊，过了那茬还有这茬呢。早知道我就……

就什么呢？

就晚点儿再认识龙傲天多好啊。治疗师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地飘，刘波瞪着天花板的眼神有点儿涣散。

警署的心理治疗室就在龙傲天的署长办公室楼下，每天的治疗时间结束后署长都按时卡点下来，接人上去之前必须得跟治疗师细细交流进展情况。刘波瘫在一边等，觉得这么操心可真累，这署长是不是工作不饱和啊？

疑似工作不饱和的署长不仅次次跟治疗师聊半天，还要把诊疗报告拿回去看。这一回刘波眼睁睁看着龙傲天翻着翻着他的报告眼圈就红了，给他吓得不轻，急忙凑上去笨手笨脚地想给人擦擦泪，结果还没碰到就被龙傲天抓住了手。

“师哥，”和刘波一模一样的北方口音带点哽咽地说，“如果当时是我……”

“——闭嘴！”刚才还叨念着哄人的师哥突地暴起，一把甩开龙傲天的瞬间将比自己还高一寸的师弟怼在墙上，“在警校学的东西都还回去了？”

他的嗓音嘶哑而暴躁，漆黑的眼睛像燃着火。

在警校刘波比龙傲天高一届，就职也就是前后脚的事——那年的新实习警员龙傲天原本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晚一年进吉普岛警署的结果居然是刚报了道就听说刘波要去臭名昭著的毒蛇帮做卧底。

十年前的龙傲天也是那样慌乱地抓住师哥的手，慌乱得不像在警校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精英学生：“师哥，一定要卧这个底的话我去！往前二十年咱校综合成绩没有比我好的，我一定能——”

彼时刚刚完成一年警署实习的刘波倒是没跟惊慌失措的师弟生气，只是笑着拍了一把比自己还高一寸的头：“咱校老师可是看走了眼了。”

师弟被拍得一呆，便嗫嚅地垂下了眼。

他当然知道做卧底最要紧的就是不能惹人注意，混在人群里越不起眼越安全。师兄弟俩站在一起，旁人一眼便能看出刘波才是完美符合这个条件的人，而长成他龙傲天这副出趟门满大街人都回头看的样子还想做卧底就纯属成心找事。

这点常识龙傲天并不是不清楚，他只是走习惯了那条与刘波相伴前行的路， 龙傲天是他那届警校生的翘楚，而容貌平平职业素质却毫不含糊的师哥一直是自己眼中最亮的那颗晨星。那天他才突然意识到有多无法接受他的晨星也会有陨落的可能，尽管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警察。

“当警察的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刘波曾对他说过的话在龙傲天脑子里嗡嗡作响，响了十年，一天一天深入脑髓。

他却再也记不起两个矿泉水瓶在操场露台相碰时被阳光泼洒一身的暖意。

中